病请描述: 怎样预测肺间质纤维化病变加重了,目前的评估方法都是围绕特发性肺纤维化进行研究的,对其他类型的肺间质纤维化的评估预后也有较好的指导意义。 特发性肺纤维化(idiopathicpulmonaryfibrosis,IPF)是一种病因不清,慢性、进行性、纤维化性间质性肺疾病,病变局限在肺脏。好发于中老年人群,其肺组织学和(或)胸部高分辨率CT(HRCT)特征性表现为普通型间质性肺炎(UIP),平均生存期为2.5~3.5年。IPF的自然病程各异,每个个体的病程差异很大,难以预测。一些IPF患者表现相对的稳定,肺功能缓慢下降,伴随着一次或多次的急性恶化;一些患者经历肺功能快速下降,疾病迅速进展。大多数IPF患者直接死于急性加重或肺功能恶化引起的呼吸衰竭。如何能够准确预测患者的生存期,IPF的随访中需关注肺功能、影像学、生物学标志物及临床指标等多维参数进行评估,这些参数可以帮助确定疾病在诊断时的初始严重程度,提供基线预后评估,并随着时间的推移来评估疾病进展的速度。 一、肺功能 Collard等采用的肺功能(PFTs)标准来定义疾病的进展、稳定性或改善,被认为是经典的标准。用力肺活量(FVC)和一氧化碳弥散量(DLCO)占预计值的百分比、静息时的脉搏血氧饱和度测定是用于监测和评估IPF疾病的重要肺功能参数。基线PFTIs与生存有一定的相关性,Nathan等对446名IPF患者进行回顾性分析,按FVC占预计值的百分比(FVC%pre)预测轻度、中度和重度(FVC%pre>70%.55%~69%和<55%)患者的中位生存期分别为55.6个月、38.7个月和27.4个月;按DLCO占预计值的百分比(DLC0%pre)预测轻度、中度和重度(DLC0%pre≤50%,35%~49%和<35%)患者中位生存期分别为67.3个月、47.8个月和31.3个月。不同的预测结果可能存在影响PFTs的共同条件例如检测条件、肺气肿、肥胖等。 FVC%pre的下降是预测死亡率的最佳肺功能参数。目前普遍采用6个月或12个月内FVC或DLCO百分比的变化来确定IPF的恶化、稳定或改善:FVC的下降≥10%或DLCO的下降≥15%定义为恶化,是预后不良因素。2个临床试验共计1156例IPF患者的研究表明,24周内FVC%pre绝对下降≥10%的患者中1年的死亡率与比FVC%pre下降<5%的患者几乎高5倍(HR4.78;95%CI3.12-7.33),比FVC绝对下降5%~10%者增高2倍以上(HR2.14;95%Cl1.43~3.20)。 尽管某些患者疾病早期肺功能是正常的,即使年度变异度较低、较少的FVC变化也意味着疾病的恶化或进展。 目前FVC或DLCO下降5%~10%被认为是恶化的指征,意味着患者预后更差和生存更短,需要注意的是在IPF合并肺气肿患者中,肺容量可能是正常的或轻度下降,此时FVC下降不能很准确的预测生存;尤其是肺气肿程度超过15%时FVC的下降毫无价值的,已证明使用FVC评估预后优于DLCO,12个月内肺泡动脉氧分压差下降>15mmHg也可以预测死亡。 二、6min(6分钟)步行距离测试 在运动测试中,6min步行距离测试(6MWD)是目前使用最多的公认的工具,它能够确定IPF的初始严重程度,并评估其演变和预测预后,还可用于心脏疾病、慢性阻塞性肺疾病(COPD)和肺动脉高压的评估,主要指标为步行开始和结束时的脉搏血氧饱和度测定(SpO2),6min内连续步行距离,以及连续记录SpO2及步行距离的变化,6min结束时的SpO2<88%提示预后不良,748名IPF患者6MWD数据分析表明基线6MWD<250m和24周6MWD下降>50m是独立的死亡预测因子。 三、肺HRCT(肺部高分辨率薄层CT) 胸部HRCT是评估ILD纤维化和蜂窝肺程度的标准方法,能够提供详细的信息,缩小ILD的诊断范围,甚至能够直接确诊不需要外科肺活检,2018年,ATS/ERS/JRS/ALAT发布的IPF诊断指南中明确指出对于HRCT为确定UIP者,除外其他原因可直接确诊为IPF,不需进行外科肺活检,HRCT对判断预后也有着重要的意义,HRCT纤维化与蜂窝范围可以预测死亡率,并和FVC%和DLCO%预测相一致。 初始HRCT不仅要描述纤维化及蜂窝肺,而且要对其进行量化,尤其是对于某些患者因临床和功能恶化使其无法进行肺功能等参数测试的严重病例,HRCT能够反映病变进展及严重程度。因此量化的HRCT将是可以客观地评价IPF纤维化程度和进展的工具。一些研究表明,在HRCT中肺功能与IPF的程度之间存在良好的相关性,既往文献大多采用半定量方法,目前一种新的自动分析系统称为CALIPER(计算机辅助肺脏病理评估和评级信息系统)能够测量新的改变,如肺血管的大小,有助于IPF纤维化及蜂窝肺半定量的评估,不建议IPF患者的随访中常规HRCT检查,除非怀疑出现特定情况,如疾病的进展、急性加重,合并肺肿瘤、肺栓塞、肺气肿或肺动脉高压。 四、生物学标志物 生物学标志物一般被用于疾病诊断及分类,评估病情严重程度及疾病进展,预测及评价疗效,预测急性加重,预估发生疾病的风险。理想的生物学标志物在非目标疾病中正常表达;在目标疾病中表达异常,并在治疗后可恢复正常:要准确、无创。尽管目前没有一个对IPF的监测、随访和判断预后有着重要的意义的生物学标志物,但目前研究的生物学标志物还是有一定临床意义。 1、反映肺泡上皮细胞损伤的标志物 (1)涎液化糖链抗原-6(KrebsVondenLungen-6,KL-6):是一种高分子量糖蛋白,属于上皮黏蛋白(MUC)1;在各种上皮细胞表面表达,并通过再生或受损的Ⅱ型肺泡上皮高度表达;在正常组织和细支气管上皮细胞中极少量表达。在中国ILD患者中以500U/ml作为诊断的cut-off值,KL-6的灵敏度和特异性达到77.75%和94.51%。KL-6可用于IPF诊断、病情活动性、治疗效果和预后的评估,KL-6增高意味着IPF病情进展及预后不佳,经过吡非尼酮治疗后血清KL-6水平可显著降低。 (2)表面活性蛋白(surfactantprotein,SP)A和D:SP-A、SP-D为亲水肺表面活性蛋白。由于肺泡-毛细血管膜的存在,SP一般不能释放入血,研究发现当呼吸膜受拔时,SP-A和SP-D在血清中的浓度显著增加,有研究表明SP-D在UIP晚期水平增高;IPF不同血清SP-A水平预后有显著的差异,SP-A升高者死亡率增高达3.3倍。 (3)CC16(Clubcellprotein16)为Clara细胞分泌蛋白,在抗炎、抗氧化、抗纤维化、免疫调节方面具有强大的生物学活性。CC16为组织特异性蛋白,主要在肺组织中表达。血中的CC16几乎全部来自肺组织,Buendia-RoldanI等报道IPF患者血清及BALF中CC16水平显著高于非IPFILD及对照组。 2、反映间质修复及纤维增殖的标志物 包括基质金属蛋白酶-7(MMP-7),骨膜蛋白(periostin),循环成纤维细胞,赖氨酰氧化酶样蛋白2(LOXL2),HSP47,Ospecpontin,Fibulin-1,胰岛素样生长因子结合蛋白(IGFBPs)等。MMP-7在IPF中显著增高,且与FVC%pre,DLC0%pre呈负相关,与GAP评分呈正相关,并有助于判断预后,基线高水平MMP-7可早于FVC4个月预测IPF进展。 3、免疫及炎症标志物包括CCL18,YKL-40,AntiHSP70、ICAM、IL-6等。CCL18(CC-chemokineligand18)由树突细胞和单核-巨噬细胞释放的炎症趋化因子;具有激活多个信号转导途径;具有介导兔疫反应,激发炎症反应,活化淋巴细胞、单核巨噬细胞、成纤维细胞等作用;IPF患者基线血清CCL18增高预示着随访6个月后TLC和FVC的下降,死亡风险增高。HSP70具有抗炎、抗氧化、抗调亡的作用,可减少肺损伤及纤维化.IPF患者肺成纤维细胞HSP70表达减少,Anti-HSP70表达与肺功能呈负相关,且Anti-HSP70阳性者1年生存常显著降低。 4、分子生物学标志物 近年来,分子生物学标志物越来越多的用于IPF的评估。端粒的缩短影响上皮再生,其在白细胞中的缩短与IPF的预后不良有关。多项临床试验中发现MUC5B基因多态性是预后良好的标志。另外不典型患者如同时出现MUC5B基因及端粒的缩短可能意味着更高风险发展为IPF,更有学者提出利用分子内型(molecularendotypes)来分层患者,预测患者未来风险及治疗反应。 五、临床指标及共病 IPF临床表现的异质性使得临床指标与预后的相关性更加复杂。男性、<70岁、基线呼吸困难低评分常常意味着预后不佳,随诊6个月及12个月呼吸困难评分下降均预示着生存期的缩短。因此,应每3个月或6个月对病情进行评估,使用包括呼吸困难问卷,mMRC评分、Borg量表等工具评估患者呼吸困难症状及生活质量的改变。在疾病快速进展的情况下,随访应该更频繁,可每3个月或更短时间进行。 此外,共同疾病和并发症的存在,如肺气肿、肺动脉高压、心血管疾病和支气管肺癌等与IPF的更快进展有关。部分吸烟患者影像学上表现为同时存在肺气肿与纤维化,称为肺纤维化合并肺气肿(CPFE),其中位生存期为2.1~8.5年,目前尚不确定是否较单纯IPF预后会更差。有8.1%~86.4%的IPF存在肺动脉高压,在诊断或随访中发现肺动脉高压常是预后不良的因素。心脏彩超无创而且安全,是发现肺动脉高压的重要手段,建议IPF患者至少每年进行心脏彩超的检查及早发现肺动脉高压。在诊断明确的IPF患者中,仅在以下情况下使用右心导管:①肺移植前。②临床恶化、运动能力受限、DLCO下降(特别是DLCO<40%预计值)或严重低氧血症伴限制性通气障碍,特别是在合并肺气肿的情况下。③如果认为对严格评估预后至关重要。④如果超声心动图诊断为严重的前负荷性高压,评估治疗肺动脉高压的可能性。⑤怀疑有收缩功能正常的左心室功能障碍。IPF合并肺癌的发生率4.8%~8.0%,较正常人明显增高。Ozawa等报道IPF随访1年,5年,10年合并肺瘤的累计发生率分别为3.3%、15.4%和54.7%,高龄和吸烟与肺癌的发生显著相关。IPF合并肺癌的病理类型和普通人群患肺癌的病理类型相似,男性中鳞状细胞癌最多见,占47%;女性中腺癌最多见,占64%,其他如小细胞瘤、支气管肺泡癌等也可以见到。
王智刚 2021-03-07阅读量1.3万
病请描述:姜蓉 同济大学附属上海市肺科医院肺循环科肺动脉高压(pulmonary artery hypertension,PAH)是由多种病因和发病机制引起的以肺血管阻力进行性增加为主要特点的临床、病理生理综合征。既可以是多种疾病进展过程中必经的阶段,又可以是独立存在的一种疾病。5型磷酸二酯酶抑制剂已广泛应用于肺动脉高压的治疗中。本文旨在介绍5型磷酸二酯酶抑制剂治疗肺动脉高压的国内外最新研究进展。上海市肺科医院肺循环科姜蓉概述目前在哺乳动物中已克隆出21种磷酸二酯酶(PDE)基因,归纳为11大类磷酸二酯酶基因家族。这些基因家族结构相似,但功能各异。PDE酶主要功能在于切割水解细胞内的第二信使cAMP或/和cGMP ,导致其水平下降,继而使其下游蛋白激酶G(PKG)活性减弱,从而调控各种生物学效应。磷酸二酯酶-5-抑制剂,主要用于勃起功能障碍和肺动脉高压的治疗。目前已经上市的有:西地那非(Sildenafil,Viagra,Pfizer 1998)、他达拉非(Tadalafil,Cialis,Lilly 2003)和伐地那非(Vardenafil,Levitra,Bayer 2003)等等。 PDE-5抑制剂的作用机制:NO/cGMP信号通路组织中NO,又称内皮舒张因子(EDRF),主要通过NO合成酶(NOS)衍生而来。生成的NO激活可溶性的鸟嘌呤环化酶,再使GTP转化为cGMP,cGMP又激活PKG,继而钾通道开放以及细胞内钙离子水平降低,导致平滑肌舒张。而PDE-5可使cGMP水解为GMP,从而降低胞内cGMP水平,使平滑肌舒张作用减弱。这就是NO/cGMP信号通路。与其它组织如心肌组织相比,PDE-5在肺组织中的表达和活性明显增高。因此抑制PDE-5的药物将有助于改善肺循环阻力,同时对心肌影响较小。与体循环血管相比,肺循环血管PDE-5表达显著增高,因此PDE-5抑制剂更加选择性作用肺循环血管。 5型磷酸二酯酶在治疗PAH中的地位按ACCP(American College of Chest Physicians)治疗指南,确诊PAH患者首先要做急性血管反应试验以评价其对血管舒张剂的反应。急性血管反应试验阳性的患者,一线治疗首选应用钙离子拮抗剂(CCB),硝苯地平和氨氯地平可考虑用于心动过缓的患者、地尔硫卓可考虑用于心动过快的患者、维拉帕米因其副性肌力作用应予避免应用。根据2009年欧洲肺动脉高压指南,如果CCB反应不理想,对于WHO功能II、III和IV级患者,推荐应用其他血管扩张剂。美国心脏学会和美国心脏病学会的2009年联合专家-意见共识建议,将西地那非或内皮素受体拮抗剂作为肺动脉高压的一线疗法,其中肺动脉高压为WHO I 级,有功能II级 或早期III 级病变。对于患WHO IV级病变的患者,应启用肠外类前列素治疗,因为这些药物可改善患者不用这类药物时的不良短期转归。西地那非的药效动力学和药代动力学口服西地那非生物利用度为40%。 达峰浓度时间为30-120min,平均为60min。高脂肪饮食可降低西地那非吸收率、延迟达峰浓度时间以及降低峰浓度。因此建议提前30-60min应用,同时尤其不要在暴食暴饮后应用。西地那非的清除以肝代谢为主,主要通过细胞色素P450 3A4(主要途径)和2C9(次要途径)途径,生成一种有活性的代谢产物N-去甲基化物,后者被进一步的代谢。N-去甲基代谢产物具有与西地那非相似的PDE选择性,在体外,它对PDE-5的作用强度约为西地那非的59%。西地那非及其代谢产物的半衰期约为4h。西地那非及其代谢产物均大约有96%与血浆蛋白结合。蛋白结合率与其药物总浓度无关。口服或静脉给药后,西地那非主要以代谢产物的形式从粪便中排泄(约为口服剂量的80%),一小部分从尿中排泄(约为口服剂量的13%)。细胞色素P450 3A4和2C9的抑制剂包括葡萄柚、西米替丁、红霉素、酮康唑、伊曲康唑等,与西地那非合用时可能会导致其代谢下降而血浆浓度升高,因此要调整用药剂量。年龄65岁以上、肝功能损害、重度肾功能损害均会导致血浆西地那非水平升高,注意用药时要调整剂量。西地那非的临床试验有关西地那非的临床试验研究大概归纳为三大类:第一类,单纯评价单剂西地那非用药前后的血流动力学参数变化,结果显示西地那非应用后显著改善平均肺动脉压(mPAP)、肺血管阻力(PVR)或肺血管阻力指数(PVRI)以及心输出量/心脏指数(CO/CI),且改善程度与用药剂量(12.5-50mg)存在正相关性。西地那非对动脉血氧分压和血氧饱和度无影响。与伐地那非和他达拉非相比,西地那非显著改善氧合,提示西地那非有改善通气/血流比值的作用。单剂口服西地那非联合NO、吸入用伊洛前列素(iloprost)、依前列醇(epoprostenol)可改善血流动力学参数,其降低mPAP和PVR/PVRI作用较NO强,但较吸入用伊洛前列素及依前列醇弱。其肺血管选择性不及NO,但较伊洛前列素、伊前列醇强。西地那非改善血流动力学参数持续时间较NO强,但改善CO/CI作用与NO相当。第二类评价多剂西地那非的治疗效果。有研究表明,与安慰剂比较,西地那非显著改善患者CI、显著提高患者的运动时间、显著改善呼吸困难和乏力症状,而降低肺动脉收缩压、情感功能得分低无统计学意义,对体循环血压影响不大。西地那非50 mg bid和100mg bid组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第三类,评价单药西地那非长期治疗PAH患者的效果。我中心近期的一个临床研究表明,肺动脉高压患者服用西地那非1年后,6分钟步行距离、WHO功能分级、血流动力学参数(右房压、肺动脉压力、CI、PVR)及血氧饱和度明显改善,无严重不良反应。K-M分析服用西地那非1年后的生存率明显高于预期生存率(94.7%vs 63.3%;P=0.03)。西地那非联合传统治疗时可提高中国PAH患者的活动耐量、血流动力学参数和生存率。我中心近期临床研究表明,艾森曼格综合症患儿服用西地那非1年后,活动耐量、动脉血氧饱和度和血流动力学参数可得以改善,且耐受性好。6分钟步行距离较基线增加56米([42, 69], p<0.0001),血氧饱和度增加2.4% ([1.8% , 2.9%], p<0.0001),平均肺动脉压力和肺血管阻力指数分别下降4.7 mm Hg ([-7.5, -1.9,] p=0.001)和 474 dyn×s×cm(-5)×m(2) ([-634, -314], p<0.0001)[4]。西地那非的不良反应众多西地那非治疗PAH患者的临床试验均显示其有较好的耐受性,少见报道患者因为严重的不良反应而停止用药。文献报道其最常见的不良反应有头痛、恶心、轻微腹部不适、面红、眩晕、后背痛、指/趾端麻木、暂时性的视觉障碍、严重的低血压、面部水肿并气促、寒战、肢端水肿(同时合并周身不适和鼻粘膜充血)等等。而在西地那非治疗勃起功能异常的患者中较常见不良反应如阴茎异常勃起、中风、其他心血管事件等等,均未在西地那非治疗PAH患者中出现。迄今未见报道因为西地那非治疗PAH而出现死亡的病例。尽管临床试验中未见报道西地那非治疗PAH患者会出现呼吸功能的失代偿,但动物实验结果显示西地那非治疗PAH有可能使通气/血流比值进一步失调。因此,在PAH合并严重的肺部疾病的患者应用西地那非治疗要格外小心。伐地那非治疗肺动脉高压的临床研究伐地那非是三种5型磷酸二酯酶抑制剂中起效最快的,达峰浓度时间为40-45min。因其价格比前列环素类药物及内皮素受体拮抗剂甚至西地那非便宜,因此其临床应用前景尤为引人注目。伐地那非的推荐使用剂量为5mg qd,根据临床症状2w或4w后改为5mg bid维持治疗。 一项短期随机前瞻性试验发现,伐地那非对血氧改善不明显。和西地那非相比,伐地那非引起小肺血管阻力(periperial pulmonary resistence,PVR)和体循环阻力(systemic vascular resistance,SVR)降低,但PVR/SVR比例并未改变,说明伐地那非对肺循环的选择性小。Aizawa K的研究发现长期服用伐地那非治疗可改善肺动脉高压病人血流动力学状态。维持3个月剂量的伐地那非(5 mg bid或5 mg tid)显示PVR/SVR比例降低20.7%,而SVR没有降低。血浆BNP水平3月后也显著降低。初步证明长期口服伐地那非治疗肺动脉高压可能是安全有效的。我们中心研究结果显示,伐地那非可显著改善肺动脉高压患者的运动耐量、WHO心功能分级和肺血流动力学参数,6分钟步行距离在治疗3个月内即明显改善,并持续稳定至少一年以上。伐地那非耐受性良好,长期服用伐地那非的肺血管选择性明显:PVR/SVR下降13.2%(P=0.006),治疗费用相对低廉。超声心动图发现右室内径和估测肺动脉收缩压显著降低,5 mg qd和5 mg bid治疗患者各项临床和血流动力学指标差异不显著[7] 。经美国FDA批准,我们中心进行一项评价伐地那非治疗肺动脉高压疗效性和安全性的研究(Evaluation研究)。该试验是全球第一个伐地那非治疗肺动脉高压的随机双盲安慰剂对照临床试验,评价治疗前后的生化和血流动力学指标的变化。研究表明,小剂量盐酸伐地那非可显著改善肺动脉高压患者的运动耐量、心功能分级、心肺循环血流动力学指标,减少因右心衰加重而导致住院或死亡事件的发生[8]。伐地那非的不良反应 肺动脉高压患者服用伐地那非后可出现潮热、颜面潮红,头痛、头晕、鼻塞、视觉异常如眼压增高等。减量或停药后症状可自行消退。他达拉非的药效动力学他达拉非吸收迅速,达峰浓度时间为75-90min,最大中位时间是2h,T1/2为17.5h。相对于短效的西地那非,长效他达拉非可增加患者顺应性,以使治疗效果最大化。健康成年人中,他达拉非与时间和剂量似乎成直线相关的,其血浆浓度基本上与剂量成正比。他达拉非似乎没有任何食物效应。同波生坦和安贝生坦一样,他达拉非主要在肝脏经CYP3A4途径代谢。分布容积为中度(63L),有94%与血浆蛋白结合。波生坦与他达拉非联用,可导致他达拉非血浆浓度下降42%,但波生坦的血浆浓度改变不明显。西地那非和波生坦联用,波生坦的生物利用度升高50%,而西地那非的生物利用度下降63%。然而,在健康志愿者中未见他达拉非和安贝生坦之间药代动力学的报道。其它与他达拉非作用的药物包括α阻滞剂、降压药、避孕药、HIV蛋白酶抑制剂、酮康唑和硝酸酯类。他达拉非是一种强大长效可逆的PDE-5抑制剂,可以显著增加NO水平和扩张肺血管。有研究证明,他达拉非一天服用10mg和20mg是安全和耐受的,无严重的负性事件。FDA于2009年6月批准长效PDE-5抑制剂他达拉非用于肺动脉高压患者的治疗。Tsai BM用离体大鼠肺动脉研究三种类型PDE-5抑制剂对缺氧性肺血管收缩和肺动脉细胞因子表达的影响。结果显示,西地那非、伐地那非和他达那非均可引起肺动脉舒张和抑制去氧肾上腺素诱导的肺动脉收缩,呈剂量依赖性,但只有他达那非抑制低氧相关性肺动脉收缩和减弱低氧诱导的肺动脉TNF-a和IL-1b的表达,其作用机制仍待于进一步研究。Rashid M研究他达那非对慢性低压缺氧相关性肺高压大鼠的影响。结果显示,他达拉非部分而氮氧化物完全逆转低压低氧诱导的氧化应激。他达拉非和氮氧化物可大大降低肺炎症和TNF-a水平。然而,他达那非对炎症的作用比氮氧化物更明显。他达那非具有除外血管扩张外还具有抗氧化、抗炎症反应等其它作用。PHIRST试验是他达拉非第一个大规模的临床研究。入选年龄在12岁以上,包括特发性、家族性、减肥药相关性、结缔组织病相关性、HIV感染和先天性心脏病(包括房间隔缺失静息动脉血氧饱和度>88%或室间隔缺损/动脉导管未闭手术修补术后至少1年)相关性肺动脉高压的肺动脉高压。405名未接受靶治疗或基础治疗为波生坦的患者(约占53%)随机接受安慰剂或他达拉非2.5mg,10mg,20mg,40mg,qd治疗16周。研究表明:1. 他达拉非40mg qd组提高六分钟步行距离、改善临床恶化时间、临床恶化发生率和生活质量有统计学意义,但WHO功能分级无明显改善。2. 单独服用他达拉非40mg qd组,心功能改善占37.8%(p=0.03),然而,联合服用波生坦组,心功能改变无统计学意义。3. 服用他达拉非20mg和40mg组mPAP和PVR较安慰剂组改善,但血压改变无意义,服用他达拉非40mg组改善CI具有统计学意义。同SUPER研究一样,PHIRST试验几乎在有WHO II级和III级病变的患者中,对他达拉非的使用进行了检验。目前尚未明确这些药物是否对有I级和IV级病变的患者有益。EMEA仅批准西地那非用于有III级病变的患者,而FDA没有按照WHO的分级来限制其批准使用的范围。长效5型磷酸二酯酶抑制剂他达那非可以明显改善活动耐量及延缓临床恶化时间(相对危险度降低68%;P = 0.038),但目前无他达那非、西地那非及伐地那非相比较的证据,且缺乏长期服药研究结果[13]。他达拉非的不良反应在PHIRST试验中,剂量为40mg的他达拉非的最常见不良反应,与剂量为20mg西地那非的不良反应相似。他达拉非所有的试验剂量(2.5mg,10mg,20mg,40mg)均耐受良好。主要副反应包括恶心、呕吐、视网膜动脉闭塞、呼吸困难、阴茎勃起异常、食道静脉曲张破裂、低血压、组织细胞增生症、头痛和药物过敏。 不确定领域在对5型磷酸二酯酶抑制剂没有充分疗效反应的病人,治疗方案是换用另一种药物,或者尝试联合治疗,还有待进一步的进行临床研究。有关联合治疗的现有资料有限。短期试验显示,西地那非加吸入性依洛前列素的联合疗法,在肺血管扩张方面有相加作用。小规模的非盲法研究表明,西地那非(50mg,po,tid)联合曲罗尼尔、依前列醇或吸入性依洛前列素是安全的,而且似乎是有益处相加作用。西地那非与波生坦联合应用可以引发额外的血流动力学效果,他达那非与安立生坦联用可以协同缓解内皮素诱导的大鼠肺血管痉挛,但其它5-型磷酸二酯酶抑制剂与内皮素受体拮抗剂联合应用缺乏数据的支持。迄今已知的临床试验都为时短暂,并且,大多数研究的终点中未包括生存指标。将非盲研究中的生存资料与存档历史数据中的生存资料进行比较,不能代替真正的生存研究。
姜蓉 2018-08-06阅读量1.1万